什么是教育？ 王敬之

我们很多人从小到大，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到大学，然后各类的班，学了很多知识。我们就有很多问题，什么是教育？不断地问自己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是教育？我在这干嘛来了？在西方呢？柏拉图是西方教育史上第一个完整提出教育思想的人，他主张，教育就是“用体育来锻炼身体，用音乐来陶冶心灵”。这是他的教育观。

如此说来，一个青少年要把他从少年的时候培养成一个热心的公民，教会他公正的领导和遵守，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教育。有人可能还记得，中国有一位革命先驱——周恩来，他在12岁的时候就提出一个口号：“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读书，是要作一个良好的公民。这是他的一个教育的理念。

另外一位叫“弗洛贝尔”，他也是一个很有名的教育家，他对教育的认识是这样的：“教育的目的，就是要表现忠于天职的、纯洁的、完美无缺的，因此也是神圣的生活。”因此，教育把人从一个身体的层面、心理的层面，拿到一个神圣的层面。这是他的教育原则，比柏拉图的原则要显得稍微高一些。柏拉图他的教育理念是注重于个人；而这一个教育理念，还把它放到了一个天职和纯洁的生活上。

中国古代其实也不缺教育家，我们在此给大家介绍一、两位。韩愈有一段很有名的话，可能很多人都会背：“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说古代的人要学什么？这个“学者”不是今天这个学者，“学者”，就是学道的人，；学技术的人，不叫“学者”，叫“匠”，或者“工匠”。所谓的“学者”，一定是学道才叫“学者”。不学道，至少在中国的话语里他不叫“学者”。

那老师是干什么的？老师的第一要务，就是要传道。既然学者是来学道的，那么老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传道，然后才是授业，然后是解惑。这样就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传道；第二个方面，要帮助人有一个安身立命的职业、一个技能，就是传道、授业。人生的困惑，老师有责任来帮助学生进行一些思考，共同寻求解决的方案。

梁启超说，教育是什么呢？教育是教人学习做人，学做现代人。梁启超在中国清朝的时候，推行改革、改良运动，后来他成为一代大师。他的教育理念，就是我们要学做一个现代人。那时候是满清向民国的过渡期，他用一个现代的观念在中国冲刺。梁启超抛弃了传统的教育理念，把教育从对道的追求，改为对现代的合拍；把一个和永恒的道一致的教育，改为与时俱进。所以教育的理念，在梁启超那里大打折扣，从天上“啪”的一下，掉到地下。

陶行知，是中国三十年代的一位有名的教育学家。他有很多教育方面的理念，都是非常切实的。我选了其中一句话：“生活就是教育”。教育，不一定是坐在教室里才叫教育，相反，坐在教室里是和教育完全无关的。离教育最远的一项活动，很可能就是教室里的学习，因为它可能使你完全脱离正常的生活。无论是务实的生活还是属灵的生活，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讲，教育是一个过程；但有很多时候，许多人把学校当成一个逃避责任的避风港。所以学校的生活不一定是教育，有“教”但不一定有“育”。陶行知说“生活就是教育”，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是教育。这句话有点像佛教的“烦恼皆菩提”，任何生活中所遇到的烦恼，就是你的老师。如果你去思考它，去解决它，它就成为你的老师，可以教你一些新的东西。

孔子对教育提出了四个方面。他说，教育是“致于道”，教育要以道为最高的准则；要“据于德”，根据道德；“依于仁”，要以仁爱的精神来进行；最后一个方面，还要“游于艺”，还要有一定的技能。所以孔子的教育理念，是“致道”、“据德”、“依仁”、“游艺”，就是道、德、仁、艺。

现代的教育，就是缺乏道、缺乏德、缺乏仁，剩下的可能就有点“艺”这一个方面。难怪几乎……“文化大革命”都听说吧？文化大革命之后，国家的教育制度就荒废了。到了1977年的时候恢复高考，七七年、七八年、七九年那一代啊，特别七七、七八级的，就是文革时期荒废的那一代人，重新考试回到大学。请注意，现在的贪官基本都是那一代、以及后面每一代的，大学教育完成了贪官的教育，所有学校（包括党校），一律的成为贪官的教育的摇篮。那说明什么问题？因为缺了几样东西是吧？缺了“道”，缺了“德”，缺了“仁”，最后这个“艺”，也变成了一个生存技能，变成了一个权谋的技能，变成了这些交易技能方面的培养和训练。难怪会出现那么多的问题。

《说文解字》对教育有一个解释，《说文解字》是中国第一部字典。河南漯河的许慎，就把当时他所能收集到的字归纳起来，然后写下这本《说文解字》，它是中国的第一部字典。它说“教”，就是“上所施，下所效”，这叫作“教”；“育”，是“养子使作善也”，就是养这个儿子使他作善的方面。比如现在的奥运会，奥运会叫作什么？叫体育的盛会是吧？不对。有人说奥运会没有体育，奥运会只有竞技，它是竞技的盛会，没有“育”在里边；它是一个技术的较量，技术的一个比较，完全没有“育”。什么足球，一伙球迷在一起打闹，它只有“技”，没有“育”，不能叫“体育”，缺乏使人向善的这个部分。你要谈到“育”，一定要把人引向善，才配称之为“育”。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对教育作了一个界定，说：“教育就是有组织的和持续不断的传授知识的工具”。有组织的、持续不断的，强调了教育是一个终身的教育，持续不断。可是你看它的一个定义，教育是干什么用的？是知识的工具。所以联合国这一看也不咋地。如果把它放到孔子这部分来看的话，孔子讲四个方面：“道”、“德”、“仁”、“艺”。这连“艺”还不到，难怪今天的社会、整个世界变得如此混乱。联合国的教科文组织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教育组织，提出的教育概念是如此狭隘，你说世界的教育水平又如何提高呢？

咱们看中国的教育，中国有一个说法，教育，狭义上就是学校的教育。含义是指：“教育者根据一定的社会要求，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教育者的身心施加影响，使他们成为一定社会所需要的人的活动”。所以，中国教育延续了古代的影响。还谈到，教育使受教者身心受到影响，不单是一个技能的问题。所以中国教育的概念，比联合国的大概要高几个档次。

中国的教育为什么一学西方就出问题了？中国教育中有一个比较大的灾难，就是大家都一窝蜂地去学英文，学了英文以后，觉得好像学了英文、会几句洋文，就会如何、如何。英文不过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语言罢了，只把它作为一种知识传递的工具，本身是不够，必须要有对人心进行一些影响。

回顾了这么多的教育概念，就能理解怀爱伦所说的一段话。怀师母说：“我们对于教育所存的观念过于低狭，实有扩大范围和提高目的之需要。真教育不仅在研究某种规定的课程，亦不仅在为目前生活从事准备，而是有关全人生活，包括其可能生存的全部时期；是灵、智、体各方面能力谐和的发展，预备学者（学习者）得在此世以服务为乐，且在来世得因更大的服务而获得更高的福乐。（《教育论》第一章 真教育的根源与目的第1段）

这里就点出来了教育有一个导向性，教育涉及到人的灵、智、体三个方面。它的目的是要人去从事服务，服务于人，服务于家庭，服务于社区，服务于社会，服务于上帝。要以这种服侍为教育的目标，不仅在今世要学习服务，而且要为在来世提供更大的服务，从而获得更大的祝福。这个教育的观念冲破了我们比较狭隘的知识观，或者只是技能观等等，它包括我们全部的时期。哪个时期叫全部时期？小学教育吗？幼儿教育吗？从胎教就开始了，这个教育是一个完整的过程。而不是说从哪一个起点开始。

《圣经》里面对教育其实也提了一个定义。约17:3“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教育。

什么是教育？教育是以认识上帝、认识宇宙的创造主，在祂里面隐藏着无限的能力，隐藏着无限的智慧、无限的爱，以和祂交往为目标的，这才是真正的教育。整本《圣经》以及我们的永生，都是以此为目标。

我们来比较一下现在东、西方教育的一些差异。现在这个世界变得比较小，你注意到在今天的社会、今天的教育界，现代教育实际上还是以西式教育为主导，来主宰一切。比方说你到一定的教育程度，他就要你学习写论文，这包括神学教育，每门课最终要写一篇论文。论文的标准，也是按照西方的学术标准来判断的；研究的标准，也是以他们推行的研究的方式来进行的。

我们来比较一下东、西方在教育理念上，以及它所强调的观念上有什么区别？在东方，教育第一就是态度教育。咱们常听老师说一句话：“你态度要放端正了。”有没有听过这个话？老师教育，首先就是一个态度上的教育——改变你的态度，态度改变了，就导致一种关系的变化，从前的疏远可能变得亲近。这种观念、这种态度的改变，要培养我们一种新的观念和新的价值观。然后才是技能的教育，把知识的教育放在最后，这个是东方教育，他们强调这个东西。

东方的教育强调你的态度、关系，你的价值判断，你的技能，最后才会是一套知识。为什么以前看不起知识分子？说他们是臭老九？如果你只是有一套脱离生活的知识，他确实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要有一个和生活的结合，要有这一套的，那就是东方的观念。不光是中国的观念，看这个和《圣经》的教育观念，是不是有点相似啊？

那你再看看西方的教育理念和他们奉行的观念。教育的第一项就是知识教育，老师就是为了传授知识。还记得联合国教科文对教育作的定义吗？教育是一个给教育者灌输知识的一套工具。何等的蹩脚！在他们的眼中，最重要的就是知识。这是西方教育。一个人很渊博，是表明他有一整套的知识；之后才是技能教育；在这下面，他可能也要形成一套处事的价值观念。人生观、宇宙观这两项几乎是不谈的，什么人际关系等等，几乎不谈的。老师和学生大概有一点关系，但是关系不大，不会涉及到改变你的态度。大家都谈一个问题，我就要客观地对待这件事情；我写一篇文章，文章也不能带感情，要中庸，我要很客观地把人的一切情感、理性都放在一边，客观地看待这些东西。

如果你去盛行这一套教育理念的话，可以从他毕业的学生来作一个判断，大家来稍微比较一下。比方说，大陆、台湾毕业的学生和美国毕业的学生来进行比较的话，你就会感觉大不一样。我举一个例子，有一次我在台湾一个学校教课，上完课，就去吃午餐。我刚一坐下去，就有一个学生给我盛好了一盆饭送过来了。而另外那个从美国来的老师往那儿一坐，也没人理他，就完事儿了。他说：“这是有区别啊？”我说：“对啊，是有区别，这个学生是我原来在大陆教育过的。”台湾这些受西方现代教育的，不懂得“尊师重道”，没有这个教育，老师最多就是朋友而已；有的连朋友都谈不上，我来就是完成我这个工作。谈不上关系，谈不上太多，教育跟这个没有关系。我说：“你看我，他也是在我们教会读到博士的。你看我们这个体系里是不是感觉缺了一点，我们应该多像这个方向走才比较合适。”但实际操作呢？实际操作就这么走的。所以我们在考试的时候考什么呢？一个神学考试，特别对我们学神学、学《圣经》的，他以一个知识性的考试来替代全部，觉得合适吗？卷面知识性的东西，它难道是一个人灵性的衡量吗？反之，灵性很好，什么知识也没有，这也不合适啊。所以不能是单一的衡量。从这儿你注意它的一些区别了吗？

东方教育，它注重道德性的教育，重实用和经验；而西方教育，重资料和研究方法，所以要读书，读到一定的地步。现在只要一说读书，我们就去找资料，学习整理资料。资料有什么用？一个仓库管理员而已啊。真正的教育，是要有一个道德性的影响，是要有实用和在经验上的一个培养。

东方教育的结果，就是注重了品格，品德的培养。维系它的纽带是什么？就是我们的人生态度和彼此相处的这些关系。在西方的教育里，完全把人的情感等等抛在外边，以知识为主导，重资料、重研究方法。大家还没有去太关注这个东西，无非就是你写一样东西，要么你有新的材料，可以；你要没有新的材料，有新的研究方法，得出结论，也可以，这就是所谓的知识上有贡献，你可以去访问很多的人。他可以对一个研究领域什么都不懂，但把这些资料弄到一块儿，按照一定的研究方法，就可以写一篇很漂亮的文章；你问他，他啥都不懂。

我自己就曾做过这样的事情。我几乎可以小小的吹牛一下，随便你找一个领域，你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可以把这个领域里边的某一个课题进行梳理，梳理之后就可以写一篇文章。但你问我里边的东西，我肯定是啥也不懂，但我能去找资料，懂得怎样用这些研究方法把这些资料进行归类。所以，他就是根据这些资料和归纳的方法，按照逻辑的方式出现一个逻辑结论。西方教育强调思维和逻辑的训练。

东方教育始终强调态度和关系的训练，而西方教育始终强调建立一个逻辑的制度。

我们再说近一点。《圣经》由两种语言写成，一个是希伯来语，一个是希腊语。希伯来人的思维方式是什么呢？是重功能。你说这个地方有一个桌子，就是这个样子，它是干嘛用的？就说这个桌子的功能。他重功能。遇到问题，他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他看重的是宗教的行为。我读一段经文，我看的是如何把这段经文活出来，它的结果就是一种品格。这是希伯来式的思维方式。

希腊式的思维方式就不同了。希腊式的首先是重形式。它是个什么形状的？拿一本《圣经》来分析的话，它的结构形式是什么？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它是一个什么文体？是一个什么结构形式？这是希腊式的方式。完了以后，他就问这些经文你怎么看？你怎么想？你怎么想的有什么了不起啊，你是谁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如果你要问《圣经》的经文是什么意思，跟你怎么想有什么关系？没有用啊。你只能问，我拿着这节经文我怎么用？这个可以。你怎么看待经文？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属于希腊式的一个范围。既然如此，他比较侧重一个宗教的理论，对一种教育、对一样东西进行理性的归纳。他注重这一套东西，提出的关键问题，是你怎么理解这些经文，以理解为至上。

希伯来式的研究方向，是我怎么活出这些经文；希腊式的，是你怎么理解这些经文，然后解经就变得很重要了。

中国以前有一篇文章，是庄子写的，叫“庖丁解牛”。文章说：有个庖丁，很会杀牛。他在梁惠王的面前，把牛一刀进去，然后像跳舞一样有节拍的，很快就把这头牛全部给分解了。王就问他：你这么高超的技术是怎么练出来的？庖丁就说：我对技术不感兴趣，我看中的、我感兴趣的是“道”。当我追求“道”的时候，技术跟着来了；当我追求技术的时候，离“道”就越来越远。然后他讲他开始看这牛是怎么样的，后来怎么样……这个故事说明什么呢？说明一个道理。

我们研究《圣经》也是这样，你如果从技术入手，你是无法得“道”，你从“道”入门，技术会随之而来。明白我说什么吗？《圣经》是为耶稣作见证的，如果你想通过研究不同的解经方法，借此来认识耶稣，拉倒吧！不可能！只能是越来越远。那些把解经方法做得越来越复杂的人，结果你仔细看他们解出来的结论，以及他们的生活，恐怕离“道”越来越远。因为《圣经》有一个大的方向，它是为耶稣作见证，我们培养和基督的感情。真理不是你寻到的，你找不到真理的，真理是怎么来的？是启示给你的。

耶稣在太11:25说：“因为你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的人就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真理是当你把自己调整到某一个状态的时候，当上帝认为合适了，真理就会向你显明了。它不是通过技术分析，就能分析出真理来的，没有这样的事情。

我自己原来是学工的，我问过我一些朋友，他们现在都是一些理工科的大学教授什么的。我说，你跟我说说这些科学家们，他们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是怎么会想到这个常量是这样的？比方说，在量子力学里边有一个负K，-34次方分之一，K后边跟34个零分之一，这个常量没有任何的实验，他怎么得到的？拍脑袋拍的。什么叫拍脑袋的灵感？灵感哪来的？就是他自己到某一个状态，突然之间给他这个概念，他就直接拿出来了。

牛顿坐在那儿，他哪去测算什么东西啊？灵感来了，他到了某一个状态。无论是科学的研究也好，还是属灵的真理认识也好，真理不是你研究出来的。研究是一种态度，当你的态度到了一个合适的状态时，真理会向你显示。所以希腊式的很重视技术。

这样，于是出现了大学和小学的区别。在传统的中国文化里边，我们有这样一个区别。说小学是干什么？小学去研究这个词怎么发音，“训诂”什么意思？把这个意思要变异，它什么文体？这是小学之道。大学作什么工作？大学之道在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是大学的方向。“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才是大学。

我们《圣经》研究，应当走大学的道路，还是走小学的道路？还是应该两者兼而有之呢？我提这么一个看法供大家参考。应该是“大小兼修”，“下学上达”。小学，他培养的是培养结果，如果你只注重小学的话，培养的是学者——博学于文；而君子（大学）呢？是“约之以礼”。小学教育可以让你知识广博，可是君子的教育——大学教育可以让你举止文明。

我有一次从以色列回来，坐在车上，结果来了一位大学者，我们教会非常大的一个学者，“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提包放在那儿，把那个位置给占了，后来上来很多人，他就是不把那个箱子拿开。我已经悄悄跟他说了好几次，我说你看有更多人来了，你能不能挪动一下？你的包我可以给你放到后面，或者你放在你的膝前，别的人也要去机场啊，也要坐座位。他就不动。我还有两个朋友也是华人，我叫他坐过来，后来我再说第三遍的时候，他还是不动，我就把他的包拿过来，让华人朋友坐下了。这个人就很明显的，在研究字句、解释方面很厉害，在我们教会的一个最高学府里边讲某一门课，是某一门课的最高权威。但他连基本的文明举止都没有，非常的糟糕，起码让座都没有。

由此可见，当一个人只是注重小学，这是不够的，还必须有大学的建设。小学是媒介，大学是应用；小学是手段，大学是目标；小学是重文章，大学重道德；小学练才干，大学铸造品格；或者小学是材料，大学是建造我们品格的大厦。所以我们在学习的时候，自己要把握，没有一个大学是空洞地建立起来，完全脱离小学的，但是单独以小学为目标，也不能成就上帝所喜悦的，因此两者不可偏废。

再来看一段怀著：“福音工作的成功并不在乎高深的言谈，动人的见证，或深奥的辩论，乃在乎信息本身的简纯，及其适应饥渴寻求生命之粮的人的需要。＇我当怎样行才可以得救？＇━━这才是人心灵上的需要。”（《基督比喻实训》第十八章“去到路上和篱笆那里” 第35段）

我们传福音、研究这些，并不需要把经文、把一些东西整得很复杂。但是常常我们是为了把它整复杂，就觉得好像我下了功夫，显出这方面很有学问。这个基础，永远是你看不见的。我们要造一幢房子，当然基础打得越深，房子造得就越高。但基础不是拿出来给人看的，房子才是造出来给人看的。我们自己研究、我们学习、我们个人生活的这种历练，它都是在属灵生活上的一个基础。基础不是拿来给人看的，基础是埋在地底下，可以越挖越深。我们要把自己的教育、自己的态度，各个方面都藏在基督里。

天父，我们感谢赞美主你的恩典，早上的时间带领我们一同思考教育。求主用你的真道来带领我们，使我们无论在哪里，能接受从你而来的教育时，我们将自己的态度调整好，使圣灵能够让我们受教，使我们能有一个受教的心态、受教的位置，不断领受从天而来的教训。而使我们因为生活，也能帮助其他的人领受同样的、永远的教育。献上祷告，奉基督圣名。阿们！

中国以前出了两个人，一个是老子，一个是孔子。这两个人都是蛮聪明的，所以我们到今天还知道他们的名字。老子，他首先留下了五千言的《道德经》。五千言的《道德经》在世界上，今天是除了《圣经》之外翻译最多的一部古代的经书。但老子留下《道德经》，是到他人生的末尾，他先作了一个“图书管理员”，先安身，才能立命，所以他先安身。

孔子走了另外一条路线。孔子19岁结婚，22岁开始办私塾教育，他作了自养传道。所以，前面他是跟着机构一块干，后面自养传道，孔子成为一个自养传道的典范。而老子始终是拿退修金是这样的。

这两个方面，从古到今的人都是这样。我从你的情况来说，我会鼓励你应该去把研究生读完，然后可以在社会上有一个岗位，有一个地方可以来安身立命。

耶稣当初要影响全世界和全宇宙，他也得找一个立脚之地，所以他选了一个地方，也在那里做事，他不是满世界到处跑。丰田公司说了一句很好的话，就是“看问题，要从全世界看起；你行动，是从本地做起。”眼界、胸怀要放到全球。我们做福音的工作、传福音，很多从岗位上来做，可能会比较有效，上帝的制度不是偏向于某一个方面。十个人中间一个做全职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去做全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