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之博士见证(下)
- 见证与生命
- 2024-10-25 17:24
从上海受洗之后回到家乡,我向父母和家人一同为主作见证,上帝也借着我卑微的祷告施行了神奇的医治。我母亲和我姐姐很快就参加了教会,一个乡下的教会就成立了。
我出门去香港的时候,只带了一本圣经,拎了一个电脑包。我是从深圳过到了香港。当船老板说到香港的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很茫然。我在这个国家生活了30年,现在为了这一群孩子,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其实,我是一个非常爱国的人,这时眺望海的那一边,心情很矛盾。
下船以后沿着海岸线走了四五个小时,可还是在那一座山上走,心想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呀!飞机在天上飞,下边又有警察。我知道香港查什么都查得很严。后来我看到有一个高峰,上面好像有人,就使劲打手势。爬过山的人都知道,眼看着这座山就是最高峰了,可是翻过这座山峰,前面还有山峰,再翻过一座山,前面还有山。我已经翻了五个小时了,也没有方向,就看到那里有一个山峰。我就走过去,以为是我的朋友们在那儿等我,结果就是一个电杆儿。既然已经来了,我就爬到了山顶上,忽然看到那边坐着一个年轻人。所以我耍了一点小聪明,与其让他来问我,不如我先问他。
于是我就问他是干什么的,在那做什么。他说他是一个护士,在等从那边来的两位朋友。聊了一会儿,我问他怎么才能走到公路上。他说还要走4个小时,就告诉我怎么走,然后他就离开了。我也就跟着下来了,一直在后面跟着他走。4个小时之后就来到了公路边上,怎么跟我朋友联系呢?他在哪儿啊?我只有他的电话。这时正好有一辆车过来了,我会英文,就赶紧过去借他电话。
电话打通后,朋友约我在彩虹地铁站见面。他嘱咐我一定要坐出租车,不要坐公车,因为一坐公车,司机一看是大陆过来的,马上就会打电话,警察就会到了。其实在那下山的四个小时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我在山上见到的那个人实在有点不正常。我爬的是最高的高峰,等于他也爬了四个小时到那个最高峰。他说他在等从大陆来的两个人,但他跟我说完话就走了,也没有继续等他的朋友。难道,他是专门在等我吗?我忽然想到这一点……
后来我找到一辆车往彩虹地铁站去。当时警察正在查车,所有的车都停下来。进香港是要查身份证的。前面那辆车身份证查完以后,就到了我们这辆出租车。车停下来,司机吓得不敢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害怕,我已经不知道祷告了。结果警察居然就在司机把车窗摇下来以后,手一挥就让我们过去了。
到了彩虹站,终于见到了我的朋友,内心有一种脱离牢笼的自由和兴奋。然后我就又开始回想山上那个人,觉得他实在是太奇怪了。他走了四个小时爬到山上,给我指条路就走了。我就想起怀师母说过天使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也是很漂亮,我想他会不会就是一个天使呢?!我不知道答案,总之他带着我顺利地过了这一关,否则在那儿就被拦下了。
到了香港之后,我当时明白了1844之后,心情非常焦急。我觉得耶稣已经在1844年进入至圣所,随时可能出来,我的这些朋友还没有信耶稣,所以我要为他们作见证,要劝他们信耶稣。有一天,我在两个朋友的房间里靠着墙坐着,跟他们谈了四个小时。他们住的南丫岛,经常有人去那里传福音,所以他们对传福音并不稀奇,所以跟我谈了很久,谈到晚上差不多十一二点,我才离开。后来他们信了主,去英国读了电脑硕士。
十年之后,我在中国办新天地学校,邀请他们来帮忙办学,他们来了。其中一个朋友有一个4岁的女孩,孩子出生的时候,手指骨粘连在一起张不开。在英国以及湖南的儿童医院都检查过,医院的建议是等孩子到六七岁再做手术,因为那时麻药的分量才好控制。结果他们来到我这里的当天晚上,我们给孩子祷告,第二天早上小女孩起来洗漱的时候,就喊着说:“妈妈,快看!快看!”她的手一下子全部张开了,正常了,不用做任何手术了!一家人都非常激动,马上就打电话打给孩子的外公外婆。外公是长沙市检察院的院长,是共产党员。于是,孩子的外公还有姨妈,一起从长沙坐了八个小时车来看这个神迹。我朋友也感觉到这是上帝用这个神迹印证他们来到这里帮忙,是符合上帝旨意的。
后来他也受洗,加入了安息日会。这件事情以后他就跟我说:“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敢跟你说,怕你骄傲。”我问:“什么事儿啊?”他说:“你还记得十年前在香港,你在我们家给我们传福音的那天晚上,讲了四个小时吗?其实,有很多人给我们传福音,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的。”我就问:“我是怎么样的?”他说:“在这四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看到你整个人闪闪发光,而且那光一直在那里闪耀!”我说:“你早跟我说就好了,那光肯定不是我的光,应该是天使的光,应该是天使开你的眼睛让你看到的荣耀景象。但是我也要谢谢你,让我感觉到很安慰。感谢主,我们出去传福音的时候,有天使与我们同在。”这件事情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我在香港住了一年,后来几经辗转去了美国,可是我却感到很失落。我从瑜伽的邪教里出来,就是想传福音的,可是现在为了这些孩子,却失去了向我同胞传福音的机会,还来到了美国。到美国的那天晚上正赶上大雪封门,在一位牧师家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搬出去,以后的生活得靠自己了。教会也是很现实的……所以我们很快就必须要自己生存,得打工了!
我不怎么会打什么工,看到有招洗碗的就跑过去试试,人家让我举一个托盘,但我根本拖不动。后来我继续找,总算是找到一份翻译的工作。后来又有人看我入不敷出,就给我又介绍了一份工作,这才好一些了。
其实我在做这份翻译工作之前,美国最大的电话公司正在招电话营销做培训,我也去了。当时我最低工资才不到三块钱,但是他们付八块五。我就去参加培训。培训了三天,最后到提问题的环节。我说:“我就一个问题,能不能星期五的晚上到星期六的太阳落山之前这段时间,我不来工作?”给我们训练的老师说:“你现在出大门往右拐去财务室,领培训费,你就可以走了。”我出去以后就直接走了,我也没有去领什么培训费,我觉得我应该守安息日!
其实我在香港的时候,开始也是遇到遵守安息日的问题。香港也很现实!那时我脖子上长了淋巴肿瘤。有个教友就带我到教会医院去看病。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这医院是香港最贵的医院。那位教友给我约诊以后,我就去看病,但那天那位医生不在,但另外一个医生说虽然他没来,但也算看诊了,花了600块钱!我顺便问他在他们医院做这个手术要花多少钱,他说:“大概10万吧!”我下去后付了600块钱就走了。
香港的报纸,只有星期六才有工作的广告。可我星期六都不买报纸,星期天才出来买。所以我总是看不到有工作广告的报纸。有一个星期天,我出去看一看会不会有人丢掉昨天的报纸,恰好看到一份,就去投了一个简历,后来他们就让我再去面试。在香港如果有第二次面试,机会就相当大了。这是一家做玩具和服装的韩国大公司。老板问我工资需要多少,我就随便说了一下,然后说:“其实工资还是小问题,问题是我有一个要求——能不能在星期五太阳落山之前到星期六太阳落山之前这段时间,允许我不工作?”那时香港是工作5天半。于是那个老板就开始抽烟,他抽了一支烟,也不说话;然后又抽第二支,抽完第二支烟还没说话,坐了半天。那时我心情很紧张……我的孩子才两个多月,一家人要吃饭,尿片一个月都得上千块,没有工作怎么办?过了一会儿,他说:“好吧,我答应你!你的英文好,还是搞纺织的,又熟悉中国市场。但问题是我怎么平衡我的其他员工呢?”我说:“老板,这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可以星期天来加班”。他说:“那好,我去应付吧!”结果他给了我很高的工资,然后我们很快就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很信任我,公司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帮他打理,还开拓了中国市场。所以我在香港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上帝会开路的。在人看来好像是不可能的,因为面试时老板就迟疑那么一下,我都心里打鼓,而且他还抽了两支烟,而我就坐在他的前面……大家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吗?一家人的生计好像就在这两支烟的时刻!感谢上帝感动了那位老板录用了我,给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开了出路。
到了美国,又遇到这样的情形,所以我就离开了那家电话公司。但出乎意外的是,我朋友给我介绍的还是一家电话公司。我还是跟这位老板讲了我的要求,他说:“我们知道你是基督徒,星期六有这个要求,没问题,王先生,只要你来我们公司,什么条件都好说。”然后他说:“我们这里一般的员工训练,前两个礼拜是普通的,是没有什么工资的,两个礼拜之后才能够拿底薪。”因为要遵守安息日,我拒绝了那个电话公司,却得到了这个电话公司的录用!真是感谢主,我们忠诚于祂,祂就帮助我们。我虽然从来都没做过这个行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三天时间,我就在一两百人的sales里,达到了最好的业绩,三天就是top。实际上,我并没有卖电话,就是经常给人打电话,其实我打电话就是传福音。但我会一二十种方言,语言识别能力非常强。我有一个特点,对方说什么方言,我就用他的方言跟他讲。所以当时人家给我很多电话,我很快就成为电话营销方面的精英,在公司做的很好。那个老板说:“你三天就是我们一两百人里最好的,所以你不用试用了,直接开始入职吧!”
我看到哪怕家里都要揭不开锅盖了,只要我们忠实于上帝的安息日,上帝也会开出路。我们从香港到美国只带了2400美金,小孩子9个月,这么点钱活不了多久,所以必须要工作。教会也不管我们,只给了300块,几乎就是让我们自生自灭了!这就是不冷不热的老底嘉教会,这就是现实。但是这些事却使我感到更要热心地去传福音,所以上帝也给我开路,始终有人给我介绍工作,我就忠心工作,同时还有很多空余时间,我就拿别人用来上学或干其它事情的时间来作翻译,就翻译那本黄色封面的《圣经研究入门》。所以,在最困难的时期,我把这本书翻译过来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查经课程。
翻译完这本书以后,正好又看到一个广告,有一个平信徒机构对中国圣工有负担。我就写信给他们说:“我可以做,我愿意做!”他们都不敢相信我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胜任圣工呢!所以他们在电话里跟我谈圣经,圣经我懂;再来谈怀爱伦,怀爱伦我也懂。第三个问题谈1888的琼斯和瓦格纳。琼斯和瓦格纳的书我也全部看过了,因为我在上海的时候,林大卫牧师家里有很多对我们教会重要的书,我就在他家里看了这些书,还把他的所有磁带全都听了。他写的每一篇文章我都改过,我写的文章他也改过,后来在美国我还帮他出版了一个英文集。林牧师非常谦卑,我从他身上学到很多的东西。即使他受了委屈,他也不说,就是自己承担。所以,这个机构跟我谈的三个方面,我都合格。所以,以后我在美国就一直为华人圣工服务。
说到林牧师,还有一件事非常奇妙。在1980年代,美国有一个福特。我去美国的时候,他在太平洋联合大学圣经系作主任。他发表了没有查案审判的主张。他当时是我们教会唯一有两个博士学位的人,所以教会基本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这时就有人从美国把材料寄到中国淮南煤矿,当时林牧师还在中国的监狱里。他就写了很多文章寄给一个杂志社的主编,像保罗一样写了监狱书信,在这个问题上帮助教会捍卫了真理的立场。林大卫牧师因此在美国名声大振。因为这些从监狱寄出来的信件所谈的问题是美国其他神学家无法面对和解决的问题。上帝用林牧师解决了这些问题,而那个杂志的创办人离开之后,就把林牧师所有的信息资料传给了一个福音机构。而这个机构正是和我洽谈的机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真是奇妙。
当时我完全不知道上帝是这样带领的。所以我跟这个机构谈完了瓦格纳和琼斯之后,他们就认为我是一个真正的安息日会的信徒。否则,单知道怀爱伦还有可能是假信徒呢,但是知道琼斯,瓦格纳,而且专门研究过琼斯瓦格纳文章和历史,这肯定是纯粹的复临信徒。他们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从中国刚刚跑出来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普通人都不知道的东西呢?!真的感谢主,通过林牧师家里的这些书籍,我就得以接触到这些一般人难以接触到的东西。
我决定加入这个传道机构,还有一个因素。美国华人教会每两年就有一次帐篷大会。我第一次参加帐篷大会时非常兴奋,我提出了一个应该怎样给华人传福音的议题,并且写了几点建议。两年之后又开会,又是同样一波人讨论同一个题目。我一看,竟然还是我上一次提的!原来这两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做任何事情!我就想“我要不做,说不定没有人做,还是我做吧!”所以我跟这个机构谈了以后,我就把当时我正在做的一个橙汁、苹果汁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工作辞掉了,做自养传道人。于是,就开着车从美国东部一直开到西部,开了一个礼拜,然后在那边开始传福音。
怎么向华人传福音呢?我当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外界攻击安息日会的资料甚至多过安息日会自己的资料。只要一提安息日会,就是异端,一说怀爱伦就是假先知,有一篇想写怀爱伦的文章,就有十篇批判的文章。我在国内就是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时我就想用什么方式能够突破这个障碍,消除人的偏见把真理传给人呢?我就想到我给父母作见证的时候,就是从《圣经》和中国文化切入的方向给他们讲的。我父亲是读 “四书五经″的,所以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了一些诗书,后来对“四书五经"也很有兴趣,也就学了很多。所以这时,我就想到把中国的经书和圣经作一个比较。
我去了西部以后,就住在一个大森林里面,就像电影《林海雪原》那样的地方,那里一年有七个月下雪。我住在一个小屋里边,里边也没有厕所,得跑到外边去上厕所,真是冻死个人。也没有网。我就在那里工作了十个月。我把所有的经典反复地看,反复地比较,后来写了一本书,就是国内后来出版的《圣经与中国古代经典——国学与神学对话录》,在美国叫《上帝与中国古人》。我先写的是英文的,然后这本书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传开了。美国最大的电视新闻网——基督教电视新闻网创办人,曾参与过美国总统竞选的Robinson打电话来说要做一个访谈。大家听过《妙妙书》、《七百俱乐部》吗?我就是去了他们那个电视台。我一个乡下孩子人生第一次走到那么大的一个演播厅里接受采访。这个访谈节目在他们电视台上播了一个礼拜。
然后,这个消息就传到了澳洲。那里有一个华人,是一个会计,他也一心想传福音,于是他就给我写了一封信,邀请我和我另外一个合作者到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开布道会。我曾经跟上帝许过愿,只要有人邀请,只要有传福音的要求,我就不拒绝。于是我就从美国来到马来西亚。可是,再过两天就开会了,他们却没有做任何准备。这怎么办呢?我说:“不然这样,可以在神学院测试一下。”他们觉得可行,于是就给我两天的时间教一门跨文化宣教的硕士课程。他们就因为看到我写的那本书才邀请的我,并没有管我究竟是什么学历,我也没有读过神学,没有拿神学的博士,怎么有资格去教这个神学硕士课程呢?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这本书已经到了这个程度。结果我这一教课,那个学校自从创办50年以来,第一次有那么多人,甚至要动用警察来维持秩序。那次来了200多人,学校都容不下。这些人一直听,觉得太好了,就到处打电话。到第三天,第一场会议就来了1000多人,没有任何预备的在这个过程中。后续几个城市也联系好去讲了。
第一站是在马来西亚的槟城。槟城的各个教会都聚在一起,开了三天的会议。然后去太平怡保,教会负责人说:“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我们有一个大概可以坐五六十个人的会议厅,就在这里座谈吧!”可是还没开始,会议厅就已经坐不下了,我们就到大堂,结果大堂也坐满了。讲完之后,我问他们有多少人是请假来的,因为那天是周一上午。原来有一半的人都是请了假来参加的。
当时我讲到了死亡,有二十多位牧师站起来跟我反驳。真是感谢主,虽然我当时很年轻,才三十六岁,但我不用翻圣经就能对答如流。他们都非常接受。晚上聚会的时候,那个教会从建堂以来第一次把中间的隔墙拉开,教堂第一次里外都坐满了人。后来我最后一次到怡保的时候,他们邀请办了120桌酒席,每一桌是十个人,总共1200人。临开会前半个小时,主持人发现我是安息日会的,就不让上台。另外一个接待的律师对主持人说:“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会了,他不上台,你去讲吗?”最后还是让我去讲,我用中英文讲的,那次有一百二十多人献身信主。
接着我们去了吉隆坡,那里人数就更多了。因为没有一个教堂能容纳得了,就去了一个大型电影院。白天用中文讲,参会者大概五千多人,用英文讲时大概是八千人左右。就这样,中英文交替讲。
我现在回想起来,有件事很后悔。我第一次开布道会的时候,有46个轮椅排成一排。我当时不懂,觉得应该为他们祷告。如果我当时为他们祷告,说不定他们就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了。但是我也有点紧张。我从来没有在教会见过这么大的场面!那时,安息日会还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我就在外面开这么大的布道会,甚至各个教派都联合起来。马来西亚的人说比葛培理来开会的场面还要大,因为葛培理来开会,有福音派、灵恩派和非灵恩派。我是借着中国文化的方式来传福音,“回归你的上帝”是我的讲题。这指向每一个华人,所以不管什么派都来了,人特别的多,很壮观。
开到最后一天,有一个人把那本书买回去,花了一晚上翻完了,断定这个王敬之百分百是安息日会的,因为里面讲1844,讲查案审判,讲圣所,这绝对是安息日会的。他们就发传真,发给各地的牧师,要阻止安息日会的邪教传道人王敬之来到马来西亚,他们也要阻止我去新加坡开下一场布道会,他们把传真就传到新加坡了。
但我们后来还是去了新加坡,到三一中心,上午我给教会小组的领袖讲了一场道。下午开会时,没想到大概有2600多人参加了这次布道会。主持人因为不想担责,简单介绍之后就走了。结果我就上台开始讲。但他就坐在那儿,我讲了四个小时,他还坐在那,等我讲完了以后,他非常兴奋说:“这太好了,从来没有可能在新加坡一个人站在台上讲四个小时,连上厕所的人都没有,就好像被吸引定在那个地方了。”他很高兴地带我去吃饭了,我说我吃素的,他说没关系,吃啥都行。
这一次的布道会,我觉得完全是上帝开路,我只不过是在那个小木屋里边写了一本书。后来林大卫牧师鼓励我说:“你想一想当时上帝来呼召摩西的时候,问摩西有什么,摩西说就有一根杖。上帝说一根杖就足够了。所以你必须要有一样东西,什么都行,他就能化腐朽为神奇,拿这一根杖就能行神迹。你现在有这两本书,应当把这两本书交给上帝,上帝就一定能用这两本书给你打开门路,让你去传福音。”
我从马来西亚传福音的这件事情看到上帝的恩典和能力。因为在马来西亚我谁都不认识,还傻里傻气的。那时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富人。一次,我去参加一个富翁的生日晚宴,人家请我去讲道。我一进去,人家就给我一个红包,里面装着500美金。后来我发现每个来参加的人都给一个500美金的红包。那是马来西亚很富有的一个人,我讲完了以后,他们给我钱,我还一直拒绝。原来我以为马来西亚很穷,但其实是我不懂,马来西亚也很富有的。这些富人也从来没见过我这种人,给酬劳金还不要,请我吃榴莲也不会吃。
这时,安息日会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叫王敬之的人了,就开始跟我联系,我后来就逐步地在这边开布道会,后来也回到了中国。我对中国一直有一个很大的负担,就是一直没有我们自己系统的神学训练,讲道和查经等等这些方面的训练都不够。
林牧师曾说过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他在做三自两会常委的时候,没有为安息日会争取一个神学院。他说以他当时在三自两会的地位是有可能的,但是他没有做,所以他非常后悔。因此他希望我去做这件事情。正好这时,我哥跟我说我们家乡有一个医院要卖掉。这个医院有1600多平方米,有一个大院子,才15万块钱,实在是很公道,我就买了下来,当时也没想干什么。过了两年我回来以后才开始办新天地的学校,结果上帝就送来了河北的一批学生,他们正好读到中学以后不知道去哪儿。
有了从河北和福建来的30多个学生,我们这个学校就算正式开始了。我还记得学生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正跪在地上祷告,当时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下来了。在我根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些学生就来了。当时我是自己跪在地上把每个厕所刷干净,好迎接他们。后来学生们看到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老师,一个一个刷厕所!我们学校虽然不大,房子也很旧,但是很干净。因为我们希望它是一个非常整洁干净有秩序的地方。
后来我也出去到马来西亚开布道会。我也曾提到在马来西亚开布道会的两个见证,一个就是我去马来西亚的吉隆坡开布道会开了十场,在中华大礼堂。我之前说的那位施朗将军的后人,他们家族在马来西亚是最富有的,素有“慈善玉后”美誉,他家里收藏的玉是最多的。我开的十场布道会,他来了九场,听完以后就一定要受洗。然后就带我去他家,他说:“我家都是玉,你们随便拿几个吧!”
我对玉没有什么兴趣。他就说:“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我有1000万美元。瑞士银行的贷款给我的,你要不要?我就想把这笔钱给你,你拿去做项目。”他追着我追了好几天,非要把这1000万美元给我,那时是2004年,那时的1000万美元相当于一亿人民币,相当于今天的十亿左右。
后来我就跟他说:“我很感谢您,不过我有一个比这1000万更贵重的东西交托给我了,我不能放弃。福音比项目更重要。我已经把自己献给传福音的事业了,我不能够分心,非常遗憾。”
有些人听说后就跟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不要,你把他介绍给我们哪!”我就说:“你们天天谈钱,人家是不会给你的,我这个傻傻的人,根本就对钱没兴趣,人家才来找我。”但我想这对那位富翁也是一个很大的震动,他可能会纳闷,怎么还会有人推掉1000万美元而去传福音!尽管我传福音当时所拿的工价非常低,但是我觉得福音是无价的。我曾经为了传瑜伽出家住在庙里做住持,但是我为耶稣传福音,我觉得钱是身外之物,不会太当回事情。别说1000万了,更多或许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但是上帝的真道我却看得非常宝贵。
后来也有一次机会,去东马来西亚开布道会,那是2007年。有一位女士,她有睡不着觉的毛病,人家给了她一张宣传单,说这里有会,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庙会、法会……搞不清。总之,不管是哪个宗教团体,说不定就有用了,她就来了。听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讲了什么,总之回家就睡着觉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来了,几乎是第一个到会场的。以后每天晚上她都来,到了最后一个晚上,她听明白了。当我们呼召大家来信耶稣时,她带了九个人一起站起来,要加入教会,然后她作了见证。她说:“其实我什么都不懂,我来这里只是因为睡不着觉。这个毛病已经困扰我很多年了。这些年来,只要听说哪里有什么宗教聚会,我就往那赶,希望能有哪个神给我治好这个毛病。没想到我来这儿第一晚上回家就睡着觉了。所以我第二天又来了,第三天又来……我每天回去都能睡着觉,现在这个毛病没有了,我也能听进去你们在说什么了,原来是耶稣治好了我,所以我要跟从耶稣!”她作了这样一个见证,我们才知道上帝其实不需要我们有什么能力,他只需要我们很忠实地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了。至于他在做什么,我们连一点概念都没有。我怎么知道我讲的这些居然还可以治失眠呢?!这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但却在上帝的考虑之内。所以我开布道会,或者给人查经,我怎么知道那个人会看到我金光闪闪的,我哪有什么光啊?!实际上,当我们按照上帝的话去做的时候,上帝就会施行大能。圣经说“门徒出去,到处宣传福音。主和他们同工,用神迹随着,证实所传的道。”(可16:20)所以我们去作上帝的工,去行上帝的旨意,他是会有神迹奇事来伴随着我们的,而且他也会差派他的天使来保护我们。
我在新天地的经历,是一个很值得我回味的经历,也是一个刻骨铭心非常痛苦的一段经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也由于个人的错误,导致后来新天地被关了门。当时大概前前后后有500左右的年轻人在新天地受过一些训练,像王丹他们也都在教会服侍,非常感谢主。新天地曾经在中国的事工上也起了一个引入的作用。新天地关闭之后,大家开始对教育有所觉醒,开始有更多人参与教育工作了。
回想起来,真是感恩。我第一次参加侍奉,眼睛就被神奇地治好;我去跟别人作见证,别人就看到什么亮光;我去给别人祷告,他们孩子的顽固手疾就好了;去开布道会,又有人治好了失眠。真是太感恩了!
我到波士顿开布道会也是这样。有一天他们去发宣传单张,还剩两个小时就要开布道会了,突然他们想到还有一个华润超市忘记发了,就急忙赶过去发了一张单张。有一个给女儿带孩子的老太太,就是觉得心里不平安,就是想来这个超市。从来都是她女婿开车带她去的,那次她自己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到了这家超市,但她还没有进去买东西,就看到那里有一个单张。于是,就叫她女婿赶紧带她去参加。然后,她每天都来听,我们总共开了十场。到最后那一天的时候,她作了见证。她是从国内福建出去的一位女士,后来借着她,带进来七八个家庭。
所以我觉得我们在做上帝的工作的时候,其实不需要我们有太多自己的东西,只是需要我们去用他的方法,只要我们尽力,上帝就会赐福。像约书亚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一位拿着刀的,就问:“你是来帮忙的吗?”他说:“我是来作元帅的!”上帝不需要你有什么才干,只要你愿意把自己给他用,他来作元帅,他来指挥,他来处理问题,你就不会有问题。
所以,我自己的一个感受,就觉得我们人生大概有三件事情需要做。
一件事情是认真读上帝的话,来领会上帝的旨意。
第二件事情,就是要把这些话落实在自己的生活中,来改变自己的人生。
像孔子所说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自己愿意完成的事情,自己愿意达到的目标,自己愿意实现的事情,也帮助别人获得同样的赐福。我踉踉跄跄地在福音的路上,在侍奉的路上,也走了将近20年。前面都是在作自养传道,现在在教会工作,继续作华人的布道。感谢上帝为我提供这样的一些机会。我觉得我们华人有自己的文化,我们应该贴近它。我在台湾工作了四年,就如何向佛教徒传福音,写了一些书。没想到,居然马英九办公室来订了20套。我要专门印总统版,被总统妻子周美青拒绝了,说总统就用跟大家一样的就可以了。也有一些现在佛教或其他宗教中的人,因为读了这些书认识了上帝。有一位是在台北的松山教会,有一次受洗,有一位台北非常重量级的建筑设计大师来受洗。教会上下很惊讶,不知他是什么原因接受了福音。他受洗以后就作了见证说:“我就是读了王博士写的一篇文章《觉悟与启示》。其中有一句话深深打动了我——觉悟的终点不过是启示的开始。我一生在追求觉悟,可是觉悟只不过是启示的开始。我把这整本书读完才发现:基督才是真正的答案。”这位63岁的设计师受洗加入了教会。
我到另外一个教会参加圣诞节的讲道。恰好这时也有一个人受洗,那位老先生也是看到了我的那本书,但他不知道我就是那个作者。我问他说:“您老人家怎么会这么快就把它看完了呢?”他说:“这个书里面好像有一种量,每次我一放下,它就把我拉回来继续看,最后很快就把它看完了。看完了我就要求牧师给我施洗了。”
我想,我作的这些见证,主要是想鼓励大家,我们为上帝作工,上帝的天使会与我们同在,增强我们的力量。我们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赤胆忠心,竭尽我们的全力,为主作工!
分享结束,谢谢大家。
本文由【现代真理网站】首发,转载须告知。
本文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