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之博士见证(上)
- 见证与生命
- 2024-10-25 17:21
王敬之归主见证1
2017年11月21日
门徒约翰说:“耶稣所行的事还有许多,若是一一地都写出来,我想,所写的书就是世界也容不下了。”(约21:25)我们每个人来到上帝面前都是耶稣所行的事,若都写出来的话,这个世界是容不下的。我的故事其实也不是我个人的故事,应该也是耶稣的故事,是他在我的生命中所行的事。
我出生在湖南和湖北交界的一个地方,这地方没有太大名气,但有一个人很有名,叫做黄盖。“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所以这里叫黄盖湖。离这里不远有一个更有名的地方,叫赤壁。三国时期的“赤壁之战″ 就是在那一带发生的。所以这里既是两省交界,又是古代的战场。这里人口众多,传统的思想文化、宗教非常流行。
我父母是一个小小的国营农场的职工,这个农场是从各地抽调过来的人临时组成的,因此我小时候听过很多种口音,跟同学也学了很多种方言。15岁时,我第一次坐上公共汽车离开农场到外面去上学。1981年毕业,我就开始从事纺织方面的教育工作,到现在36年了。
我年轻的时候比较爱学习,在老师眼里是一个比较听话追求上进的学生。放假也常帮家里干一些农活,所以从小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因为中午太阳晒不适合干活,所以都是很早起来去田里。上初中的时候还是早上到地里干一阵子农活,然后再去上学。
上学以后,我比较喜欢英文。但我在高考的时候没有考好,因为出了一些事故。但我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所以很不服气。就努力学习,在学纺织专业的同时,又同别人一起学数学和中文专业。因为我比较喜欢英文,所以英文也花了比较多的功夫。在学英文的过程中,我慢慢接触到一些外面的材料,看了很多东西,有了一些思考,思想也变得比较开放,不再那么闭塞了。
我还特别喜欢哲学,也喜欢文学。我年轻的时候,比较上进,喜欢去探讨人生的意义,追求理想。我发现在文学的道路上,很多人是走不通的。在中国历史上,我们岳阳这个地方,有一个古代著名文人屈原。屈原虽有报国之志却不得施展,后来投汨罗江自尽。他给我的一个感觉就是文人似乎无法解决生命的问题。他最后是以结束生命来唤醒民众,觉得挺可惜的。后来我读英文读到了英国有一个作家叫杰克伦敦,他写了一些书表达对生命的热爱,但他后来也自杀了。
再后来我又读到美国文学,其中有一个作家叫海明威,他写了很多著名的短篇小说,其中《老人与海》是很受人喜爱的一部小说。海明威在《老人与海》中把他对生命的热爱与顽强展现到了极致。可是我后来了解到,海明威也自杀了。海明威是在美国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一位作家,他上过战场,身上曾留下一百多个弹片,已经非常接近死亡了。但他却在一个所谓的和平年代,反而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一天早上,他在家中向自己开枪,结束了生命。
所以我觉得在文学的路上,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恐怕那些文学家可能在感情上过于丰富,于是我就转过来寻找哲学。当时是80年代,中国正在批叔本华的哲学,批尼采的哲学,当时又兴起了弗洛伊德的一些书。那时候年轻,越是看不懂的东西越想买来看,越看不懂越觉得深刻,还把书中连自己都不懂的东西,咬文嚼字地说给别人,假装成很有学问的样子。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叔本华,可是他也是以自杀收场。
当时学校还流行现代作家的一些作品,大学生都爱看。比如到今天可能还有大学生在看的《傅雷家书》,就是父亲傅雷给儿子傅聪写的家信。在这些信里,傅雷跟儿子谈艺术,谈人生、谈爱情。《傅雷家书》成为那个年代青年人成长的一种精神上的思量。可是,傅雷后来也是投湖自尽了。当然有中国的政治环境的因素。但是通过这些现象,使我认识到无论是文学、宗教,还是哲学,似乎都找不到出路。
我不晓得还有没有人记得当时的《光明日报》。1982年《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署名文章《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作者是一个叫潘晓的女孩。这篇文章当时能在《光明日报》发表,应该说是冲破了当时的政治环境,在一个很宽松的环境下发表的。当时正在改革开放,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吹拂大地,出现了这样一篇文章,当时在全国青年中间引起了深刻的讨论。大家开始思考人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在社会上人生的路走不通,为什么越想正直路却越窄……这都是潘晓提出的问题,就是说越想正直,反而越被社会拒绝。
当时这篇文章一出真的像一个炸弹一样,给当时的年轻人带来很大的反响。我对这些问题自然是没有答案,所以就干脆一门心思埋头读书。我很喜欢看书,此外,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80年代流行伤痕文学,就是回顾文革时被打成右派的那些人受到的创伤等等,那些文学非常流行。
当时还有一部电视连续剧叫《蹉跎岁月》,有人还记得吗?我们不希望再蹉跎我们的人生。所以我和一些学校的同事一起组织了一个“蹉跎会”。我是最年轻的,我做会长,教英文和哲学,有人教数学,还有人教其它功课,大家一起互相学习。但“蹉跎会”没做多久就停下来了,唯一继续坚持不断学习的就是我。其他人年龄比我大一点,他们去谈恋爱、结婚,以及做其它事情了。
当时会英文的人不是很多,像我当时的英文水平还?算可以,就是读英文原著也都不在话下。其实我高考时英文是很差的,才拿了七分。因为我没有读过,所以考试的时就随便填一下,只拿了七分。但等我上学一年后,英文竞赛我是第一名,成了我们学校英文最好的人。毕业的时候,老师已经没法教我了。那时,只要我能找到的英文书我都看,记忆力特别好。书一看就能背,哪怕几百页的书,看上一两遍,差不多就都记得。英文的语法或者什么很厚的书我都能背。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有那么好的记忆力,或许是书很缺少的缘故。
1986年,岳阳国际旅行社招聘一个英文导游,所以他们找到我帮他们去作导游,接待外国旅游团到岳阳楼等地参观。我曾接待过一个美国旅游团,那是从武汉来的游轮到重庆游三峡的,在岳阳是停靠。在送他们上船的时候,有人送给我一本《圣经》,这是我拿到的第一本英文圣经。同时他还发给我一些小的单张,都是英文的,这对我来说没有问题。我可以看懂,讲的是中国文字和《圣经》之间的关系。我得到这本英文圣经后,如获至宝,于是就如饥似渴地读起来,爱不释手。所以,我还没有参加教会,圣经就已经读了好几遍了。
两年之后,我就考上了一个大学的英文系研究生。我们系有一个老师是美国人,他也是喜欢把见证讲给我们听。他每次上完课以后都要讲一个汉字,然后就介绍圣经。这样我就开始跟着他参加课后的查经活动。我大概每个星期有一两次到他房间去跟他一起读圣经。我在他那里看到有一本汤姆森圣经,目前中文还没有这样的圣经。这本书把圣经分门别类,把经文编在一起。于是我借了他那本书,后来就按照后边的索引,把圣经的好句子,比如说骄傲和谦卑是对应的,哪些经文是骄傲,哪些经文是谦卑,都把它们列出来了。我就这样到圣经里寻找名言,找得非常投入。最终,我找到了好几百个题目,编辑了一本《圣经名言录》,但从未出版。但是我自己却抄了很多经文。
有段时间,我常去“英文角”。“英文角”就是说英文的人到一个地方去练习英文。有一天晚上我去英语角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外国人。其中有一个人过来一开口就问:“你觉得狗有没有灵魂?”我想这是什么话!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会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你多大了?……但是再说几句就没话说了,英文水平大概就是这个程度。而这个人直接问狗有没有灵魂,我一下子就被他镇住了。我说狗没有灵魂,他说:“你有没有灵魂?”我说:“我有。”他说:“你吃饭吗?”“我吃饭。”他说:“那狗也吃饭,你们俩一样。你睡觉,狗也睡觉,你看又是一样的。我如果打你的话,你会自卫;如果你打狗,狗急了还跳墙,也是一样的。人要繁殖生孩子,跟狗一样繁殖生孩子。那么为什么说你有灵魂而它就没有呢?”
这个逻辑倒是挺有意思的,我就一下子被他给唬住了。我就问:“你是怎么认为的?”他说:“有什么理由认为只有你有灵魂,而狗就没有呢?如果你有灵魂,它就有灵魂;如果你没有灵魂,它也就没有灵魂。”然后他送给我一本书叫《轮回的科学》,这是介绍印度教瑜伽的。
我简单介绍一下印度瑜伽的基本含义。瑜伽就是 连接 的意思,就是人和神之间的连接,这就叫做瑜伽。瑜伽它分为八种瑜伽,中国目前最流行的是哈达瑜伽,是最低级的层次。最高级的一个层次叫bucket yoga,操练瑜伽的最高一层。
于是,我就开始看这些书,并且被这些书深深吸引。实际上在八九运动之后,我的心里很苦闷。这时《圣经》已经看过很多遍了。还跟一些人查经,他们说的经文我大概也都知道在哪里,有时候他们不知道的经文我也知道在哪里,因为我编过圣经名言录嘛!
当时就有一个问题困惑着我——他们都说信耶稣就得永生,不信耶稣就在地狱里永远被烧。我就想我有那么多年轻的学生,那么早丧失了生命,还没有机会听到福音认识耶稣,难道他们要永远地在地狱里烧个没完吗?我觉得他们中有很多人很正直,所以我就不能接受这个概念。而瑜伽的书就说不是这样的。你如果原来是一个政治家,你下一辈子继续搞你的政治,你会再回来的;你如果是一个模特的话,你下一次就变成一棵树,你反正喜欢不要衣服嘛,所以你就变成一棵树;如果你像猪一样什么都吃,下辈子你就变成一头猪……总之,瑜伽就是讲人死亡之前最后的思想境界决定你下一辈子变成什么样子。就是说,人是有一个灵魂的,他说人是一个灵魂,人是在不断的轮回,所以我们的身体和细胞都发生变化。11年的时间,你的整个身体就和11年以前没有一个地方是一样的,包括骨髓、骨头……什么都全部改变了,不是以前的了。以前小孩时那个身体,长大以后都不是原来的身体了。换句话说你的身体其实是一直在变。换句话说,你不是你这个身体。你是谁?你是你的身体里边的那一个永恒的灵魂。所以,即便是身体没有死的时候,它也是在循环的。所以 等你死了以后,这个灵魂就从你的身体出来,就进入另外的一个身体,这样来轮回。
这样,在我面前就出现了两个说法:一个是没信耶稣就会在火海里面永远地被烧;而另外一个不是这样的,你是一个永远的灵魂,你会不断地轮回,直到你最后得到完全的自由,完全地解脱。在这样的两个宗教理论中,我觉得火湖过于残忍,所以我就选择了轮回。所以这样的话我就把圣经放下,开始修炼瑜伽。
其实瑜伽是很严谨的一个教门。当时修的人很少,因为他的规则还是蛮严的。就是每天早上你要在四点钟以前起床,然后要用冷水洗浴,接着就开始念诵。我们每个人脖子上都戴着一串108个珠子的念珠,每一个珠子上就要念曼陀罗,一共要念16圈。全念下来大概要花2个小时左右,每天要花2个小时念。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急,我一般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我念得很快,做什么事都是很快,一下就弄完了。
然后就是吃素食。我的素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当时他们不但提倡素食,而且还提倡不吃别人做的东西。因为每个人做的东西就把这一个人的业报放在他的食物里面了。你吃他做的东西就把他的业报也给吃了,你就受到他的业报的污秽。所以我们都是自己做东西吃。旅行也是自己带口锅,自己做饭。夫妻之间不是为了生孩子的话,就不能在一起。如果那天你们在一起的话,要念50圈,要念上8个小时。
他们有一整套完整的宗教说教,这些东西就非常吸引我。所以我慢慢地参与到瑜伽里,开始翻译瑜伽的书。最后我就正式剃度,被师傅烧了火祭,给我授了一个很长的法名。然后把自己原来的名字写上,打一个叉,扔到火里烧掉。就是原来的你已经死掉了,你现在是一个新的人。然后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和神最亲近的人,肩负着责任,要把这种瑜伽的道理传给所有的人。
后来还去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自己到北京租了一个房子,然后和别人一起就把那个地方当成了一个庙。我们就在那里修炼,我就自然就成为那里的住持。我们主要的传教对象就是北京大学的师生。当时我记得很清楚,1993年的3月5号那天是学雷锋的日子,北大邀请我去做演讲,当时我26岁,讲的是人生属灵的追求。预约的时间是70分钟,讲60分钟,回答问题10分钟。我在那讲的时候,可以说是座无虚席,是他们最大的一个教室。我也看到学生们非常饥渴,很想追求一种属灵的生活。我讲了60分钟以后,回答问题10分钟。没想到这10分钟变成了4个小时,学生们都不肯走,不断地问问题,所以那次问答非常精彩,持续了四个多小时。差不多快到晚上一点钟了,看门的老先生说:“孩子们,我求求你们,我明天还要上班。今天晚上是不是咱们就到这结束了,不然的话,我明天也不行了。”最后四五个小时结束了。
那一次,我带进来了大概七八十个人来参加瑜伽的修炼。所以当时那一年在全世界瑜伽运动中,我是传教人数最多的一个人。后来就在这个庙里翻译印度教的经书,叫《博伽梵歌》,就把它翻译成中文。还有印度教其它的一些书籍,我做了很多的编辑,编了大概十五本瑜伽方面的书。今年我在郑州看见练瑜伽的那批人开了一个大的餐馆,摆的那些书我一看都是我原来编的。唉,站在那些书前面,我真的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感觉!
瑜伽经典翻译完以后,我就写信给我的上师,我说马克思没有来过中国,但是中国人翻译了他的书,中国才成了共产主义国家。之前,佛教也是靠佛经来到中国。今天这本书翻译成中文了,应该可以改变中国。我那位上师就说:“好,你就成为中国这一运动的负责人,你就代表我。”所以我在瑜伽团体中的位置,一下子就提到了一个最高的位置。我们也是走到哪里都去传。
后来我想应该传给谁呢?谁是认识上帝又不知道怎么样去敬拜他的呢?我想是基督徒。基督徒也是信有神,因为瑜伽是信有神的,就是有创造。但是我们就认为基督徒有两个毛病,第一个毛病就是不修炼。我们都是修炼的,盘腿打坐,每天早上几个小时,基督徒就没有人盘腿打坐了。第二个问题,当时我遇到的基督徒大部分都是吃肉的,他们不是素食,我们都是素食。
所以当时回到长沙,就和长沙的一些信徒接触。但是就在人死后究竟去哪儿的问题上有出入。他们说信耶稣的人死了上天堂,不然就下地狱。我已经知道这个地狱是没有公正性可言的。一个人只活了几十年,怎么可以让他无休止地受折磨呢?这哪有什么公正性可言呢?!我觉得这是一个扭曲,他们不能说服我,我也不能说服他们。在这个情况下,他们给我介绍了一个美国老师,他当时在一个大学里教英文。他们想或许这位老师能够帮助我。我心想:“这也挺好的。我如果能够把这位老师说服,他就可以帮助我把你们这些基督徒全部给收了!”
于是我就去这位老师那里,他有个中文名字叫,他的英文名叫卡蒂利亚。他是从美国加州来中国教英文的。他是一个纯素食的,所以我觉得太好了。因为那时交通不便,去一趟也不容易,如果在他那吃饭就方便了,他的饭我能吃,他也没盐没油,全素的,至少比那些吃肉的要强。饭后我们就聊,我就把我的这些书借给他看,我希望他看了以后能够明白。其中有一本书《从得救中间再得救》,基督教得救了,成为瑜伽以后,就要从得救中再得救。我说:“你慢慢看,过两个星期再来看你。”
两个礼拜之后,我就回来找他。他拿着一张不太干净的牛皮纸,把书一包,就还给我了。我问他看了没有,他说没看。我心里就非常的凉,心想这怎么办呢?我当时灵机一动,心想“你不看我的书,我就看你的书。我就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现在追寻这个宗教。”
我自以为挺聪明的。我看见他子桌上有一些英文的书籍《预言之灵》,是52本英文书籍的合集,有三大本。他经常看,还在上面还划了很多。我就问这些书是什么人写的,他说是最后的一位先知写的。我吓一大跳,心想这个年代还有先知?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就把一本书翻了一下,我英文还可以,那时我已经硕士毕业了,所以完全可以阅读这些英文书籍。我发现这本书的英文写得非常美,我就跟他借,可是他却不肯借给我。后来放假他要去香港,我就又去借,他总算借给了我两本。每一本大概五斤重左右,我就把这十斤重的两本书背在肩上回家了。
回家以后我始终是忘不了传教,我就跑到湖南省三自协会的副主席家里传。他们特别高兴,还请我到圣经学校去讲。那一天晚上讲晚了,没有赶上车,口袋里又没钱,但我也不怕。反正我是边走边念经的人,无所谓,于是边走边念。但是却越走越不像回家的路,好像越走离家越远了。后来我拦住一个骑自行车的人问路,那个人就跟我说:“你这个方向反了,往那个方向才对。”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我怎么连回家的方向都找不着,还需要别人告诉呢?!当时那个地方有一个桥,它有一个转盘,结果就是这个转盘给我转蒙了,一转出来就走错了。然后就掉过头来走,一边走一边想:这不对劲儿啊,我念瑜伽的曼陀罗,说别人听见了这个就能回到属灵的天家。可是我一路念,却连地上的家都找不着!我就觉得很难过,不知道答案究竟在哪里。
后来我就一直想,上帝常常允许我们犯一些错误,才能够抓到我们的注意力。平时我们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要我们犯了一些完全不应该犯的错误,就是连开口都不好开的那种尴尬的错误,错的离谱十分难堪。我背着这些东西,一走就走了将近5个小时,又没有水喝,我就很累了。心里一直在想究竟什么原因,心里就责怪这个瑜伽的神:我一直念诵你,怎么就不帮助我找到自己的家?然后接下来我就说:“耶稣你也不怎么够意思,我背着你的书,你也没有帮助我!”
晚上回家,我妻子问我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就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跟她一说,她就哈哈笑了。第二天就跟她的同事一讲,我就成为一个笑柄了。他们笑我是一个路痴,一个书呆子。当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就开始看我背来的书,我就希望在这里面找答案。
我看书很快,一下就把《救赎的故事》看完了。从头到尾都看了。前面讲的实在是太好了 ,可是看到后面的时候就把我吓坏了,因为后面有一章叫《第一个欺骗》。说的是灵魂不朽是撒但的第一个欺骗。我信的瑜伽就是讲灵魂是永恒的。如果说这是欺骗的话,那我就掉到了一个欺骗的宗教里。我都不敢相信,我就把这本书放在一边,拿了另外的一本《属灵的恩赐》。我就看了其中的第三卷,就是更完整更丰富的《善恶之争》。我把相关的那几章一看,还是同样的内容,这就是撒但的欺骗。我这下心里就发毛了,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接下来我就把这本书又放下,去翻1911年版的《善恶之争》,从第29章开始一直看到34章,反复看。《善恶之争》比《属灵的恩赐》写得更加详细。我看完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上午。我清楚地记得那是1994年1月6号上午大概十点半。这时候我就完全地醒过来了。原来我误以为灵魂永恒是圣经的道理。既然灵魂是永恒的,不上天堂,肯定得有个地方去,那就在地狱。原来这是彻头彻尾的撒但的欺骗!
我一下醒过来以后,接下来的一幕就不那么好受,因为这就意味着我信瑜伽近五年的时间,是一种浪费。从26岁快到31岁一直陷入瑜伽里面,还成为了瑜伽在中国最核心的骨干。唉,这完全在是浪费我宝贵的青春啊!于是,我就开始嚎啕大哭……过了一个多小时哭醒了以后,就把自己当时还翻译的瑜伽的稿子烧掉,把那些照片也烧掉了。但是那个珠子有点舍不得,那是很贵的檀香木的。现在恐怕得两三万块钱一串,当时没有处理,就放在一边了。
从那时我就放下了瑜伽。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就花时间把怀著全部看了一遍。等这位老师回来的时候,我就达到了能跟他对话,甚至比他还高一级的水平了。于是,他的圣经班我就开始带了。因为我本来对《圣经》就挺熟的,怀著我又看了二十多本。关键是上帝给我非常好的记忆力,看了就能记得。
后来我就想受洗,但他不能给我施洗,他就给了我“林大卫”这个名字和电话。我哪知道林大卫是谁呀?!他说他可以给我施洗,让我给林牧师打电话。那个年代打电话也是挺贵的,我就跑到街上给林牧师打电话,我说我希望受洗。他说:“你要那么急吗?其实长沙也有安息日会。”我其实还不知道什么叫安息日会,我只看了英文的那些书。听他说有安息日会,我很激动。我就打算去认识一下长沙那些安息日会的人。去之前比较激动,睡不着觉,就不断地看圣经,后来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就是我跟那位长老谈话的过程。
于是,我就去了长沙教会,见到了柳长老。结果我们一问一答的顺序,就跟我梦中出现的一样。一般性的寒暄和问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后我就问他长沙教会有多少教友,我梦里的答案是48位。我就告诉他说“我今天早上做了一个梦,梦见长沙的教友有48位。”他就停下来算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个数。我感到真的是好奇妙。
我们聊完以后,我知道了长沙不能受洗,就跟林牧师联络,必须去上海受洗。林牧师说他们七月份有查经班,查经班结束统一受洗。我说:“不行,我不能等,我必须现在受洗。”林牧师就答应给我做一个特别的安排。我感觉林牧师特别敏锐,真的是圣灵在带领他。因为他没见过我,只是在电话中联系的,他却没有拒绝我,还给我特别安排受洗,真的感谢主!
我太太听说我要去上海受洗,就说我一下练瑜伽,一下又练气功,现在又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其他基督徒都以为我信邪教去了。所以,她要跟我一起去上海。于是,我们就一起坐车去上海。那时,坐火车去上海需要28个小时。一开始我们还没有座,过了江西以后才找到座。不过那时候年轻,也扛得住。
到了上海见到林牧师,我一开口说话都带着修炼的口吻,我是修炼过的人嘛!林牧师看到我们以后,就把我带到教堂里,问我那些翻译的东西有没有带过来。因为他知道我会翻译,我电话里跟他交通过。我就说:“我怎能将那污秽之物带入上帝的圣殿!”我是振振有词,就像一个觉悟的人一样讲话。
林牧师听了以后,二话没说就带我们回家了。他骑了个单车前行,我们俩就跟在后面。他骑一阵子,就停下来等我们。老人家也是急性子,我们一走到,他就又骑到前面去了。后来终于到了他家。我记得很清楚,他买了两袋牛奶、两块面包、两包榨菜,往桌上一放说:“你们来了就住这儿吧!你可不可以多住几日?”我说:“如果您有事情我可以帮上忙的话,我可以做。”他就拿了一个刀,把一本书切成两半,这本书就是《历代愿望》。他说:“是这样的,现在两会同意我们出版《历代愿望》了。但是这本书翻译得比较早,里面还有一些错误,你能不能帮忙把它重新翻译一下?”我别的不会,这事我行,所以就痛快地答应了。我拿一半,他拿一半,开始翻译。当时林牧师76岁,我31岁。因为他一直很忙,所以后来整本书全都是我翻译下来的。我在六个月的时间里面前前后后做了五遍,把《历代愿望》重新翻译,还写了序言。
那段时间,我太太跟焦洪志长老去学查经课,而查经对我已经不是问题了。当时有一个教友长久没来教会,教会同工就跟我说:“你是新来的,能不能去劝他回来?”于是,我就去找他,结果在一个家庭教会找到了他。当时他们那里正在学《启示录》,恰好那天主讲人没来,留了一封信给大家念,但是听完大家还是不太明白,于是他们就都发言交流。我是客人,是最后一个发言。我就问主持人:“我可不可以讲一下?给我五分钟行不行?需要一点时间。”他说:“好,反正也结束了,不差这五分钟。”
于是,我就把《启示录》第一章讲了一下,那个主持人大腿一拍说:“我做了一辈子的基督徒,没见过这么会讲圣经的。”他就问我:“王弟兄,你是哪里人?”我说:“我是湖南的,我是要走的。”他问:“你什么时候走?”我答:“大概一两个月。”他紧接着就说:“我们想学习《启示录》,你能不能教我们呢?”我说:“可以。”我是白天听了林牧师的《启示录》讲道,晚上背的。他就说:“我们现在是两个星期聚会一次,每次聚会一个半小时。我们把它改一下,一个星期聚会两次,每次聚会3个小时,你来给我们讲。”
然后,我给他们讲了以后,就遇到一个年轻人。他说:“我带你去青年聚会,去国际礼拜堂。”于是,我就跟着他去了。我一去国际礼拜堂,只跟他们稍微聊了两句,那个主持人就说:“今晚上你讲。”我说:“你不是安排人了吗?”可他还是执意让我讲。结果我讲了3个小时。讲完了以后,他说:“我来组织一下,把上海的传道人组织在一起,你来给我们查经。”我说:“行,可以。”所以,上海各个教会的传道人又组织了一个查经班,我又给他们查经。
查完了以后,带我的那个小青年就说:“我们还有一个聚会,是专门练气功的人,你能不能再去给他们也讲一讲?”我说:“可以。”这样,我白天翻译《历代愿望》,晚上就去这三处聚会,给他们查经。我也发现一个问题:最好的记忆方法就是去分享。我是白天在家看完《历代愿望》,接下来就把林牧师讲道赶紧听两遍,晚上就照本宣科。他讲的很好,我记忆力又好,又年轻。我是当老师的,语言表达能力也没有问题。所以当时有好几位就调转过来。当时我还没受洗,就给人查《但以理》和《启示录》了。实际上,从来没有人给我查过这两卷书。
当时我都把受洗的事给忘了,我来上海是来受洗的。结果林牧师让我办事儿,我就忘了受洗的事了。后来我就跟林牧师说:“林牧师,我需要受洗。”他说:“你不能到大堂去受洗,跨地区了。我们去戴美玲姐妹的家里,她家有一个浴缸,可以受洗。”于是,我就在当年的5月22号受洗。当时也没有其他教友在场,但是我相信有天使的同在。因为圣经上说一个罪人悔改,在天上要为他们欢喜,比那99个不用悔改的义人欢喜更大。
还有一个奇妙的见证,就是关于我的近视眼。我在翻译《历代愿望》的过程中,无数次地被圣灵感动,甚至根本无法工作下去,只能停在电脑前流泪。有时候甚至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是不断地流泪……我当时工作的电脑只是一个九寸黑白的小电脑,不好用,而且我每天工作要十几个小时。我当时是戴着近视镜的,结果等这本书快翻译完的时候,我发现我不用戴眼镜了,那么小的电脑,我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而且,从那时开始,我再也没有戴过眼镜,我的近视眼完全恢复了!现在是有点老花眼了,有时看书还必须戴上老花镜。但那时近视眼奇妙地得到了医治!
后来我回家就把福音传给我的父母。我妈妈看我的眼睛好了,就跟我说:“儿子,耶稣把你的眼睛治好了。咱家有个远房亲戚,已经瘫痪五年了。耶稣能治你,可不可以也治他呀?”我说:“应该可以,走吧!”我们就去他家。他家离我家没多远,一会儿就走到了。当时,他们家正在做午饭。病人躺在一张竹床上,帮他妻子往灶里填棉杆烧火,他妻子在炒菜。他看我们大中午的去了,以为是去他家吃饭。我们说:“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是来为你祷告的。”他不解地问:“祷告是什么呀?”我告诉他:“祷告就是求。”因为别的我也不懂,所以就这样回答他。
我妈妈是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是省级劳模,在当地名声很好,总爱帮助别人。所以,那个亲戚一看到我妈来了,就知道肯定是好事儿。妈妈对他说:“我儿子本来眼睛不好,耶稣给他治好了,我叫我儿子来给你祷告,叫耶稣也给你治一治瘫痪。”然后他就问有什么条件。我说:“我刚学的,我在上海刚刚受洗完,我就学了三件事情。第一,我们要认罪。”他岳母娘已经八十多岁,就问:“那我也要认罪吗?”我说:“要,我们一起跪下来认罪。”她说:“好,只要我这个女婿能好就行。他已经呆在家里五年不能下地干活了,这个家就等于没有主要劳动力了!我跪下又算什么!”然后老人家就跪下了,我们就一起跪下认罪。
认完罪以后,我就开始祈求,但我也不知道该祷告什么,突然我想起圣经上的一句话,就是彼得看见那个瘸子说的话:“金和银我没有,我把我所有的给你,我奉耶稣的名吩咐你起来行走。”我就把这一段经文背了一下,声音还不够大,好像只有自己能听见,然后就没动静了。他就问我:“这就好了?”我说:“好了。”因为以前我们那个地方是跳大神的,我有个姨妈是跳大神的,他们跳的动静很大,又烧香,又跳又唱。我从小就看他们做这些事儿,我就知道这里面的有很多魔力。而我这个祷告很简单,甚至自己都没有完全听到。然后我说:“我这没了,下面就该你了,你起来试试!”结果他就坐起来,我说:“这不行,你下来走!”他说:“我试试!”然后他就站起来了,一下子就开始走了!
第二天他就下地里干活去了。他的名字叫叶昌达。当地的这些农民就说:“南海(我的小名)把他治好了。”我妈就去辟谣,说:“是耶稣给他治好的,不是我儿子。”因为他五年瘫痪,耶稣给他治好了,就有好多人都来信耶稣了。爸爸认字,妈妈不认字,我爸就在家里开始教圣经,听磁带,然后他也往黑板上写。我妈妈找了一个本子,把要唱的歌请人给她写下来,把要读的经文也请人抄在本子上。那就是她独特的赞美诗,和她独特的圣经。
两年前,我到岳阳去治血吸虫病。我妻子说服妈妈来医院陪我。妈妈怕我嫌弃她,因为我15岁就离开家了。虽然我和妈妈很亲近。但很少象那么亲近的。妈妈陪我住在医院里,每天早上起来她先打开她的赞美诗,我们一起唱歌,然后她就打开她的圣经,开始给我讲圣经。就这样,妈妈每天早上带着我灵修,我的心里非常的感动。我是走遍世界到处给人讲圣经的,但每次回到家里,都是妈妈拿着她的圣经来跟我讲。所以我想写一篇文章——《90岁老妈妈的圣经》。我拍了她的照片,她的圣经,她的那个珍贵的本子,一页一页的,我都拍下来。上面有我父亲的笔迹,有我侄儿给他抄的,都是我们一家人给她抄的。她全能背,老人家什么歌都会唱,声音还挺好。这样慢慢的在那个地方就建立了一个教会。
好,我们今天就分享这些。明天晚上我们再接着讲上帝如何给我开布道的出路,在不同的国家布道,也有很多的神迹奇事。有人因为睡不着觉,到处找医生找不着,听到这里有开布道会,就来试一下。结果一回家就睡着觉了,以后就跟着天天来,然后天天回去能睡好觉,后来他就加入了教会。上帝行了很多神迹,有很多见证。我们就明天再分享。
我们做一个结束的祷告。
天父,我们满心地感谢赞美主你的恩典。主,我们看到你是一位又真又活的上帝,我们只要向你的名求告,就有能力应许从天而降。愿主帮助我们在你的面前做一个诚实的人,做一个真实悔改、真实见证你福音,见证你大能的人。主,我们在这里的弟兄姐妹都渴慕你的真理,渴慕有一个崭新的人生。求主帮助我们!献上祷告,奉耶稣基督圣名。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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